第419章 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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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與自己聯合研制一個模塊化的系列發動機的事情，AMC董事會很快做出了決定：原則上可以，但要就一些具體的合作細節與陳耕商談。
接到傑克·韋爾奇的這個電話，陳耕有一些些的意外，他還以為這件事要再拖上一點點的時間，另外再有一些小股東在其中使使壞、暗中做點小手腳什麽的，但是……沒有！完全沒有！
仔細一想，這一點其實非常好理解，沒有人是傻子，在沒有侵犯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情況下，誰會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去得罪自己公司裏掌握著絕對控股權的大股東？這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麽！真的有那種拎不清的家夥，也混不到AMC這麽一家大公司的股東的位置。
想明白了，自然神清氣爽，陳耕向傑克·韋爾奇問道：“當然沒問題，那麽……大家想要商談的是什麽？”
“第一，既然這個項目是您本人與AMC聯合進行的項目，那麽AMC要按照出資比例與您共享相應的知識產權……”
傑克·韋爾奇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被陳耕給打斷了：“這不可能！”
“……”
傑克·韋爾奇沒說話，不過倒也沒著急，只是望著自家老板，等著陳耕給他一個解釋——今天，自己可是以AMC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身份來與費爾南德斯·陳先生談合作事宜的，而不是以AMC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身份來向自己服務的公司的大股東來匯報工作的，這其中的區別非常的大。
望著傑克·韋爾奇，陳耕緩緩的道：“你們是故意忽略了我投入的智力資源了嗎？”
“研發和工程人員方面，AMC也可以提供……”
“研制一個從2.0一直涵蓋到5.6的系列模塊化發動機，從決定立項、預言到完成最終的發動機的標定工作，任何一家汽車制造企業需要最少6年以上的時間和即便是不算通貨膨脹的因素也要超過6億美元以上的資金投入，”陳耕一揮手，打斷傑克·韋爾奇的話：“但是在我這裏，同樣的產品，我只需要2年和兩個億美元，我節省的4億美元怎麽算？節省的四年時間又怎麽算？”
“這個……這不可能……”
只是說歸這麽說，傑克·韋爾奇的話裏面格外的沒底氣，他不相信自家老板能夠用2年和2億美元做到別人至少用6年、投入至少6億美元才能做到的事，這根本就不符合事物的發展規律，可這話出自自家老板之口，傑克·韋爾奇又有些不敢不信：陳耕以往做的不符合大家認知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可如果我能做到呢？”陳耕反問道：“如果我能做到，我付出的這部分的價值，怎麽計算？嗯，這些可以寫進我們的合作協議裏面。”
“……”
傑克·韋爾奇不說話了，因為在當陳耕承諾可以將這一條寫入合作協議裏面之後，他就必須慎重考慮這一點：如果老板真的用2年和2億美元做到了其他企業用6年、6億美元也未必能夠做到的事，AMC這邊應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或者說，AMC為了獲得自己的想要的那部分利益，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個事情說難也難，但如果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一推六二五，傑克·韋爾奇幹脆把問題甩給了陳耕（這也是在陳耕回避參加討論會的情況下，AMC的其他股東們做出的決定），他抿了抿嘴，對陳耕說道：“boss，您是AMC的控股大股東，AMC也是您的，AMC賺了錢您要拿走一大半，所以……還是您自己說吧，您覺得AMC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又能夠得到些什麽？”
這就是耍無賴了：反正公司是你的，公司付出的代價多、賺的就少，就意味著你賺的少，如何選擇，您自己看著辦吧。
但這能難倒陳耕？
他笑了笑：“既然這樣的話，我退一步：研發經費雙方平攤，AMC可以免費獲得這個系列發動機的專利授權，但專利歸我。”
研發經費平攤，就是AMC需要在未來2年的時間裏付出一億美元的額外開支？傑克·韋爾奇仔細思索了片刻，才審慎的道：“原則上不是不可以，但您確定這個系列的發動機真的能夠達到您之前說過的性能？嗯，即性能跨共升級的提升，油耗大幅度的下降？”
按理來說這款發動機的基本性能，比如功率、扭矩、油耗、熱效率區分布、功率和扭矩曲線的設定……等等等，都是要在這個項目研發之初就要規劃好的，因為這是你要做的這個項目的最終目標，可以允許最終的目標和當初制定的目標有一定的出入，但必須在一個合理的偏差值範圍內，比如油耗，不能你一開始說了我預計這臺發動機的油耗是200克/千瓦/每小時，結果最終做出來的發動機的油耗情況就成了230克/千瓦/每小時，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在傑克·韋爾奇看來，費爾南德斯先生作為自己的老板，在一些具體的數據方面自己可以不用問的太仔細，但有些在項目開始之前就確定的事情，自己還是必須問清楚。
“當然，嗯，這樣，如果AMC的其他股東確定有興趣參與這個項目，回去的時候，你把我為這個這個系列發動機做的預計性能規劃帶回去。”
“您的意思是您已經做好了？我現在能看看嗎？”傑克·韋爾奇立刻興奮起來。
雖然知道自家老板現在給出的這個性能規劃只是一個彈性比較大的“宏景藍圖”，可終歸是有參考意義的不是？
“當然，”陳耕說完，起身從自己身後的文件櫃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傑克·韋爾奇：“就在這裏了。”
這真的是一份非常簡略的規劃圖，簡略到了前面完全沒有這個項目的說明，只有一個簡單的表格，裏面是這個系列發動機的相應的目標性能參數，比如最前面的那臺2.0排量的發動機，在看到這臺老板標註著“V6 or L4？”的還沒確定發動機汽缸數量和結構形式的發動機的後面，給出的參數是：最大功率93千瓦/6400 rpm，最大扭矩168牛·米/4000rpm。
這是要逆天啊！
克萊斯勒家的那臺2.2升的直列四缸發動機，排量比這個發動機還大0.2升，可最大功率只有87千瓦，最大扭矩也只有156牛·米——不過比起AMC自家的小型車上用的那臺2.0升排量的那臺直列四缸汽油發動機，克萊斯勒的這臺發動機的性能其實已經不錯了，AMC自家的那臺發動機的最大功率只有78千瓦，最大扭矩只有144牛·米，如果說克萊斯勒的那臺2.2升發動機跟這臺發動機還有的一比的話，那麽AMC現在自用的那臺2.0升排量的那臺發動機，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但論起油耗，不管是克萊斯勒的那臺2.2的發動機還是AMC自家的那臺2.0的發動機，都是慘不忍睹：這臺發動機給出的目標油耗是212~218克/千瓦/每小時，克萊斯勒的那臺2.2的是多少呢？236克/千瓦/每小時，AMC的那臺更慘，高達245克/千瓦/每小時，典型的低功率高油耗。
也正因為如此，傑克·韋爾奇才無法相信這份數據：“boss，這麽高的功率，這麽低的油耗……這可能嗎？”
也是！
不怪傑克·韋爾奇提出這樣的質疑，畢竟在老美的心裏，油耗和性能之間是直接畫等號的，想要高性能，就要付出高油耗，所以那些排量6點幾、7點幾的大排量V8發動機有著三十幾、四十幾的油耗真的不算什麽，而現在，按照老板給出的這個油耗數據來看，在同樣的功率輸出下，這個發動機的油耗降低了太多了。
“覺得無法相信？”陳耕笑了笑，問道。
“是。”傑克·韋爾奇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那對本田civic上的那臺發動機，你怎麽看？”
“……”
傑克·韋爾奇訥訥的，無法回答，本田在北美市場上銷售的那臺civic簡直就是一臺顛覆美國汽車市場邏輯的存在，雖然動力、車身大小之類的基礎數據都不突出，但有一個誰都無法忽視的特點，就是低油耗！
那臺發動機的油耗實在是太低了，以至於為了省錢，很多家裏有一臺大排量美國車的美國家庭，會專門買一臺本田civic用於日常的上下班和代步……反正以城市的擁堵狀況，別說你的車上裝了一臺6點幾排量的大V8，就算你給自己的汽車安裝上一臺戰鬥機用噴氣式發動機，只要你還是一輛車，也得給我乖乖的在馬路上堵著。
“東瀛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望著傑克·韋爾奇，陳耕緩緩地說道：“而且是必須做到！傑克，你沒發現麽，在這場能源危機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開始選擇省油的小排量車型，選擇搭載5點幾升以上的大排量發動機的汽車的美國人是越來越少了，反倒是來自東瀛的小車賣的也來越多，克萊斯勒family賣的最好的也不是他們搭載4.7升V8發動機的那款，我們必須在低油耗方面做文章，這是時代的選擇。”
這個很好理解，就算美國人的收入再高、油價再便宜，可汽油也是要花錢買的，每個月同樣是行駛3000公裏，選擇低油耗的東瀛小車，每個月只需要燒掉300升汽油，選擇美國肌肉車，則需要燒掉至少700升汽油，這節省下來的400升汽油錢做什麽不好？
以前的美國人民是沒得選擇，可在，既然有了選擇，我為什麽要給那些該死的石油巨頭們做貢獻？
“……”
良久，傑克·韋爾奇籲了一口氣：“先生，你你說的是對的，在未來，省油的小排量車型必然會成為市場上最熱門的一個選擇。”
陳耕糾正道：“不用等到未來，現在，美國人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
一陣沈默，傑克·韋爾奇再次點頭：“是啊……”
是啊，美國人民其實已經用自己的錢包做出了選擇，對於市場來說，再沒有什麽比這樣選擇更有說服力了。
不過這麽一來，傑克·韋爾奇有些無法理解：“既然未來的美國市場，省油的小排量發動機會逐漸成為主流，那您為什麽還要研制性能強大的V8？”
這也是傑克·韋爾奇不太能理解的一點，這個系列發動機，排量有2.0、2.4/2.5、3.0、3.5/3.7/3.8、4.0、4.8、5.6總計7款以及幾個小的變款，其中V8就有三款，占據了將近一半，從這角度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明自家老板不重視V8，這麽一來，問題就來了，既然老板說省油的小排量發動機會陳偉主流，那為什麽他還要研制大排量的V8？
嗯，雖然這個最大只有5.6的“大排量”相對於現今美國市場上的那些6點幾、7點幾甚至8點幾的大排量V8，基本上只是個弟弟一般的小角色。
陳耕奇怪的看了傑克·韋爾奇一眼，似乎很奇怪他為什麽會問出這麽幼稚的問題：“因為美國人的大排量V8情節啊，小排量發動機雖然節能了，可論起動力、聲音以及帶給用戶的愉悅感，小排量發動機始終沒辦法與大排量的V8發動機相媲美……小排量發動機就是家裏日常吃的面包，但你會因為日常要吃面包就不吃牛排嗎？”
“額……”
傑克·韋爾奇沒話說了，他不得不承認，還真是這個邏輯。
……………………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既然AMC的那些小股東們的腦子沒被驢給踢到，很識相的沒在這個項目當中給陳耕下絆子、找別扭，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雙方很快確定了就研發這個系列的模塊化發動機達成了合作協議。
AMC方面提供相應的工程技術人員和一億美元的研發資金，來獲得這個系列發動機的終生免費授權以及相應的改進權，而陳耕，在AMC這邊答應下來之後，他也終於松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找銀行借錢了。
老實說，總是去找銀行借錢，他壓力也很大，畢竟銀行也不是開善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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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這一點其實非常好理解，沒有人是傻子，在沒有侵犯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情況下，誰會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去得罪自己公司裏掌握著絕對控股權的大股東？這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麽！真的有那種拎不清的家夥，也混不到AMC這麽一家大公司的股東的位置。
想明白了，自然神清氣爽，陳耕向傑克·韋爾奇問道：“當然沒問題，那麽……大家想要商談的是什麽？”
“第一，既然這個項目是您本人與AMC聯合進行的項目，那麽AMC要按照出資比例與您共享相應的知識產權……”
傑克·韋爾奇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被陳耕給打斷了：“這不可能！”
“……”
傑克·韋爾奇沒說話，不過倒也沒著急，只是望著自家老板，等著陳耕給他一個解釋——今天，自己可是以AMC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身份來與費爾南德斯·陳先生談合作事宜的，而不是以AMC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身份來向自己服務的公司的大股東來匯報工作的，這其中的區別非常的大。
望著傑克·韋爾奇，陳耕緩緩的道：“你們是故意忽略了我投入的智力資源了嗎？”
“研發和工程人員方面，AMC也可以提供……”
“研制一個從2.0一直涵蓋到5.6的系列模塊化發動機，從決定立項、預言到完成最終的發動機的標定工作，任何一家汽車制造企業需要最少6年以上的時間和即便是不算通貨膨脹的因素也要超過6億美元以上的資金投入，”陳耕一揮手，打斷傑克·韋爾奇的話：“但是在我這裏，同樣的產品，我只需要2年和兩個億美元，我節省的4億美元怎麽算？節省的四年時間又怎麽算？”
“這個……這不可能……”
只是說歸這麽說，傑克·韋爾奇的話裏面格外的沒底氣，他不相信自家老板能夠用2年和2億美元做到別人至少用6年、投入至少6億美元才能做到的事，這根本就不符合事物的發展規律，可這話出自自家老板之口，傑克·韋爾奇又有些不敢不信：陳耕以往做的不符合大家認知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可如果我能做到呢？”陳耕反問道：“如果我能做到，我付出的這部分的價值，怎麽計算？嗯，這些可以寫進我們的合作協議裏面。”
“……”
傑克·韋爾奇不說話了，因為在當陳耕承諾可以將這一條寫入合作協議裏面之後，他就必須慎重考慮這一點：如果老板真的用2年和2億美元做到了其他企業用6年、6億美元也未必能夠做到的事，AMC這邊應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或者說，AMC為了獲得自己的想要的那部分利益，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個事情說難也難，但如果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一推六二五，傑克·韋爾奇幹脆把問題甩給了陳耕（這也是在陳耕回避參加討論會的情況下，AMC的其他股東們做出的決定），他抿了抿嘴，對陳耕說道：“boss，您是AMC的控股大股東，AMC也是您的，AMC賺了錢您要拿走一大半，所以……還是您自己說吧，您覺得AMC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又能夠得到些什麽？”
這就是耍無賴了：反正公司是你的，公司付出的代價多、賺的就少，就意味著你賺的少，如何選擇，您自己看著辦吧。
但這能難倒陳耕？
他笑了笑：“既然這樣的話，我退一步：研發經費雙方平攤，AMC可以免費獲得這個系列發動機的專利授權，但專利歸我。”
研發經費平攤，就是AMC需要在未來2年的時間裏付出一億美元的額外開支？傑克·韋爾奇仔細思索了片刻，才審慎的道：“原則上不是不可以，但您確定這個系列的發動機真的能夠達到您之前說過的性能？嗯，即性能跨共升級的提升，油耗大幅度的下降？”
按理來說這款發動機的基本性能，比如功率、扭矩、油耗、熱效率區分布、功率和扭矩曲線的設定……等等等，都是要在這個項目研發之初就要規劃好的，因為這是你要做的這個項目的最終目標，可以允許最終的目標和當初制定的目標有一定的出入，但必須在一個合理的偏差值範圍內，比如油耗，不能你一開始說了我預計這臺發動機的油耗是200克/千瓦/每小時，結果最終做出來的發動機的油耗情況就成了230克/千瓦/每小時，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在傑克·韋爾奇看來，費爾南德斯先生作為自己的老板，在一些具體的數據方面自己可以不用問的太仔細，但有些在項目開始之前就確定的事情，自己還是必須問清楚。
“當然，嗯，這樣，如果AMC的其他股東確定有興趣參與這個項目，回去的時候，你把我為這個這個系列發動機做的預計性能規劃帶回去。”
“您的意思是您已經做好了？我現在能看看嗎？”傑克·韋爾奇立刻興奮起來。
雖然知道自家老板現在給出的這個性能規劃只是一個彈性比較大的“宏景藍圖”，可終歸是有參考意義的不是？
“當然，”陳耕說完，起身從自己身後的文件櫃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傑克·韋爾奇：“就在這裏了。”
這真的是一份非常簡略的規劃圖，簡略到了前面完全沒有這個項目的說明，只有一個簡單的表格，裏面是這個系列發動機的相應的目標性能參數，比如最前面的那臺2.0排量的發動機，在看到這臺老板標註著“V6 or L4？”的還沒確定發動機汽缸數量和結構形式的發動機的後面，給出的參數是：最大功率93千瓦/6400 rpm，最大扭矩168牛·米/4000rpm。
這是要逆天啊！
克萊斯勒家的那臺2.2升的直列四缸發動機，排量比這個發動機還大0.2升，可最大功率只有87千瓦，最大扭矩也只有156牛·米——不過比起AMC自家的小型車上用的那臺2.0升排量的那臺直列四缸汽油發動機，克萊斯勒的這臺發動機的性能其實已經不錯了，AMC自家的那臺發動機的最大功率只有78千瓦，最大扭矩只有144牛·米，如果說克萊斯勒的那臺2.2升發動機跟這臺發動機還有的一比的話，那麽AMC現在自用的那臺2.0升排量的那臺發動機，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但論起油耗，不管是克萊斯勒的那臺2.2的發動機還是AMC自家的那臺2.0的發動機，都是慘不忍睹：這臺發動機給出的目標油耗是212~218克/千瓦/每小時，克萊斯勒的那臺2.2的是多少呢？236克/千瓦/每小時，AMC的那臺更慘，高達245克/千瓦/每小時，典型的低功率高油耗。
也正因為如此，傑克·韋爾奇才無法相信這份數據：“boss，這麽高的功率，這麽低的油耗……這可能嗎？”
也是！
不怪傑克·韋爾奇提出這樣的質疑，畢竟在老美的心裏，油耗和性能之間是直接畫等號的，想要高性能，就要付出高油耗，所以那些排量6點幾、7點幾的大排量V8發動機有著三十幾、四十幾的油耗真的不算什麽，而現在，按照老板給出的這個油耗數據來看，在同樣的功率輸出下，這個發動機的油耗降低了太多了。
“覺得無法相信？”陳耕笑了笑，問道。
“是。”傑克·韋爾奇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那對本田civic上的那臺發動機，你怎麽看？”
“……”
傑克·韋爾奇訥訥的，無法回答，本田在北美市場上銷售的那臺civic簡直就是一臺顛覆美國汽車市場邏輯的存在，雖然動力、車身大小之類的基礎數據都不突出，但有一個誰都無法忽視的特點，就是低油耗！
那臺發動機的油耗實在是太低了，以至於為了省錢，很多家裏有一臺大排量美國車的美國家庭，會專門買一臺本田civic用於日常的上下班和代步……反正以城市的擁堵狀況，別說你的車上裝了一臺6點幾排量的大V8，就算你給自己的汽車安裝上一臺戰鬥機用噴氣式發動機，只要你還是一輛車，也得給我乖乖的在馬路上堵著。
“東瀛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望著傑克·韋爾奇，陳耕緩緩地說道：“而且是必須做到！傑克，你沒發現麽，在這場能源危機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開始選擇省油的小排量車型，選擇搭載5點幾升以上的大排量發動機的汽車的美國人是越來越少了，反倒是來自東瀛的小車賣的也來越多，克萊斯勒family賣的最好的也不是他們搭載4.7升V8發動機的那款，我們必須在低油耗方面做文章，這是時代的選擇。”
這個很好理解，就算美國人的收入再高、油價再便宜，可汽油也是要花錢買的，每個月同樣是行駛3000公裏，選擇低油耗的東瀛小車，每個月只需要燒掉300升汽油，選擇美國肌肉車，則需要燒掉至少700升汽油，這節省下來的400升汽油錢做什麽不好？
以前的美國人民是沒得選擇，可在，既然有了選擇，我為什麽要給那些該死的石油巨頭們做貢獻？
“……”
良久，傑克·韋爾奇籲了一口氣：“先生，你你說的是對的，在未來，省油的小排量車型必然會成為市場上最熱門的一個選擇。”
陳耕糾正道：“不用等到未來，現在，美國人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
一陣沈默，傑克·韋爾奇再次點頭：“是啊……”
是啊，美國人民其實已經用自己的錢包做出了選擇，對於市場來說，再沒有什麽比這樣選擇更有說服力了。
不過這麽一來，傑克·韋爾奇有些無法理解：“既然未來的美國市場，省油的小排量發動機會逐漸成為主流，那您為什麽還要研制性能強大的V8？”
這也是傑克·韋爾奇不太能理解的一點，這個系列發動機，排量有2.0、2.4/2.5、3.0、3.5/3.7/3.8、4.0、4.8、5.6總計7款以及幾個小的變款，其中V8就有三款，占據了將近一半，從這角度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明自家老板不重視V8，這麽一來，問題就來了，既然老板說省油的小排量發動機會陳偉主流，那為什麽他還要研制大排量的V8？
嗯，雖然這個最大只有5.6的“大排量”相對於現今美國市場上的那些6點幾、7點幾甚至8點幾的大排量V8，基本上只是個弟弟一般的小角色。
陳耕奇怪的看了傑克·韋爾奇一眼，似乎很奇怪他為什麽會問出這麽幼稚的問題：“因為美國人的大排量V8情節啊，小排量發動機雖然節能了，可論起動力、聲音以及帶給用戶的愉悅感，小排量發動機始終沒辦法與大排量的V8發動機相媲美……小排量發動機就是家裏日常吃的面包，但你會因為日常要吃面包就不吃牛排嗎？”
“額……”
傑克·韋爾奇沒話說了，他不得不承認，還真是這個邏輯。
……………………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既然AMC的那些小股東們的腦子沒被驢給踢到，很識相的沒在這個項目當中給陳耕下絆子、找別扭，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雙方很快確定了就研發這個系列的模塊化發動機達成了合作協議。
AMC方面提供相應的工程技術人員和一億美元的研發資金，來獲得這個系列發動機的終生免費授權以及相應的改進權，而陳耕，在AMC這邊答應下來之後，他也終於松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找銀行借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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